宋清斋神色淡漠:“此话怎讲?”
传旨官抬头看到宋清斋对面还坐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,便猜到这是宛城郡主,略一迟疑。
宋清斋摆手,“不说便罢了,你且下去。”
传旨官心一横,道:“王爷,下臣李周原本是翰林院一坐冷板凳翰林,只因曾作诗诽谤朝政……”
“直说。”宋清斋冷冷打断了他。
李周叹了口气:“王爷,陛下之心路人皆知,这一次召王爷进京无非是想找借口夺兵权。
“为了此事,他谋划多时,即便陛下文治武功皆不及王爷,但他以逸待劳,王爷不可不防。”
宋清斋看了看许寄,许寄撇了撇嘴,“这不是早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的事么!”
李周忙道:“据下臣所知,陛下令人在王府之中挖掘密道,欲做何事,臣不知。
“另外,在臣动身离京之时,陛下下令兴建庆功楼,对外声称将来要在楼中张贴功勋画像,以供后世瞻仰。
“待大将军王归京,要在楼中宴请王爷以及素昔功臣。
“翰林院曾奉旨给在朝在野各老大人谢请帖,是圣旨之外,陛下以个人名义邀约的帖子。”
许寄眨眨眼,“莫不是他要在庆功楼发难?”
李周摇头,“臣不知,亦不敢妄自揣测。但把臣所知一一告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