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寄摇摇头,她不懂政治,也从不关注,自然也就不知道了。
宋清斋满面嘲讽:“从龙老臣大多和先皇一样,出身不高,甚至还有一些曾经落草为寇,他们身上自然有些不堪提起的过往。
“他便利用这些,罗织罪名,进行构陷。
“当然,若说完全是构陷也冤枉他,某些老臣言行方面不够谨慎,便被他抓住把柄。
“不少老臣因此被迫致仕,还有一些宣称老迈,不问世事。
“如今肯留在朝堂上仗义执言的,不多了。
“然而他想要治理天下,不用武夫可以,不用文人却不行。
“哪怕仅仅是为了名声,也做出礼贤下士的模样,请了不少大贤大儒入朝。
“当初这些人也曾想着一展抱负,谁知,他只是把这些人摆在高处给人看罢了。”
许寄撇撇嘴,就是把人家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当成了吉祥物?
“不说别人,他在微末之时曾经有一位先生,助他良多。等到他身登大宝,那位先生本以为可以扬眉吐气。
“谁知自己不堪的过去被人揭露出来,竟硬生生被气死了。”
许寄好奇:“怎样不堪的过去?”
宋清斋道:“那位先生在前秦便已是知名文人,却曾因屡试不第,贿赂考官,被发现后,赶出考场。
“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,也是身为文人的奇耻大辱。
“为摆脱这个阴影,他不惜损毁面目,知道此事的人,除了他的得意弟子,已经没人了。”
许寄眉头皱紧,周启还人品糟烂啊!
“那么你……”许寄抬眸看着宋清斋年轻英俊而又刚毅的面孔,“怎么甘心替他打江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