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正瞪了钱粮师爷一眼,含笑迎上孙安:“公公辛苦,拨冗前来,可是有所见教?”
“哎哟,”孙安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大老爷,您说的是什么?咱家不过是个不识字的阉货,可听不懂您掉书袋!”
苏正忙改口:“公公是有什么指教?还是县主命您来传话?”
孙安瞟了钱粮师爷一眼,举了举手里提着的篮子,“咱家奉县主之命来给苏大老爷看看这红薯长成了是什么模样,免得有人说我们县主别有用心!”
苏正客客气气请他到厅堂落座看茶。
孙安却懒得应酬,直接把盖在篮子上的布揭开,拿出里头尚带着干泥的红薯,“苏大老爷可以命人去做了来,最简单的就是蒸熟了吃。
“复杂一点的可以切片晒干然后碾成面粉,当作粮食吃就成了,自己想怎么做都行。
“或者选那些细一点的,做完饭,火塘里的灰还带着火星,就把红薯埋进去,过上小半个时辰扒出来吃就成。
“要是讲究一点也可以精细一些,比如做糕点之类的。
“但是给老百姓吃,就这么几种吃法就够了。”
苏正忙命人把红薯端下去,先蒸来吃。
孙安叮嘱:“想要熟得快一些可以切成块来蒸。”
等待的时间里苏正就陪着说些闲话,但是孙安记恨着钱粮师爷在背后说许寄的坏话,总也没个好脸色,气氛便有些尴尬。
偏那师爷几次想溜走都被目光灼灼的孙安给拦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