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子临分别前还跟哈桑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哦,对了,暗杀者名叫哈桑,由于拥有多重人格所以会有很多暗杀者的分体,送自己去见枪兵的就是其中一只,可能感情比较丰富一些。
唉,这情况也没办法,无论是哪个从者听说自己的御主更心水其他从者,肯定会深受打击。
迪尔姆德感谢过暗杀者之后,没有立即带悟子回据点。
“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,现在御主的心理状态不太好,我不清楚是否该直接带你回去。”
对他的御主肯尼斯来说,最大的打击肯定就是被卫宫切嗣的特制子弹击中,破坏了魔力回路,无法成为伟大的魔术师。
“这可真够糟糕,不愧是卫宫老师。这种武器应该数量稀少用来保命或决战时用的吧?能逼得卫宫老师掏出老底,肯尼斯也很厉害,这就是魔术师之间的对战吗?”
一不小心废你武功,把你变成废人!好狠,太狠了!
迪尔姆德感到愧疚“我当时遵从御主的命令正在抗击caer,没能在重要的时候保护御主。”
悟子安慰“我想肯尼斯安排你去打caer也有同时牵制aber的意思,如果你守护在肯尼斯身边,卫宫老师身边也有aber,最后很可能还是同一结局。在不清楚对方有这种武器的时候,很容易中招。好比你的诅咒之枪,一开始不知道会当做普通攻击进而中招,如果知道你的底牌,注意回避就能提高胜率。肯尼斯的失败在于他对敌人的了解太少了,还先手暴露了底牌。”
没想到被安慰过的迪尔姆德更愧疚了“对抗caer的时候,我解开了对aber的诅咒。”
骑士就是这样,如果对方遵从某种规则,骑士也会尊重且尊重那个规则,但是如果对方没有按照规则行事,不会有哪个大傻子还把自己定死在规则里。迪尔姆德的错误是他认为aber是跟自己一样高洁的骑士,因此想以他们的规则来正当较量。但aber的御主不是骑士,会为了获胜不择手段。现在变成aber没有了诅咒的束缚,他的御主却被破坏了魔力回路。
“以当时的情况你也没有别的办法,总不能被caer干掉。”
悟子倒是理解枪兵的做法,面对caer召唤出的魔怪,那时候谁都不可能知道吉尔伽美什会出手。那么单靠自身力量抗击caer显然是螳螂挡臂,此等情况下恢复aber战力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存活率。当ncer也可以等caer消耗aber之后再出场,但一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,二来,从战略角度考虑哪怕他真这么做,rider也不会视而不见,最后结局都一样。
“会如此混乱,是因为每个人对圣杯战的看法与想法不同啦~”
悟子双手背在脑后,回忆他见过的这些魔术师们。
“所谓的规定,也只是口头约定,圣堂教会也只是个裁判,不是规则制定者。到底是双方都不择手段达成胜利的战争,还是一对一的骑士决斗,全都是参与者自身的想法。从圣杯战的规则指定本身来看——”
“——只有最基础的,从者与御主一共七对组合,以不同的职阶参战,仅此而已。”
也就是说,做什么都可以,做什么都不违反规则,只要以相应职阶参战,无论怎样得到胜利都不违反规则,这就是圣杯战的最基础底层逻辑。
后续的所有追加规则,都是参加者们自己的想法,自然可以随意变化。
但是注意,以自己的规则玩游戏,别人却用着不同的规则,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又能责怪谁?是你自己没有摸清游戏规则。
悟子感慨“严格来说,只有被称作魔术师杀手的卫宫老师,才是真正了解圣杯规则的人。其他人,都只是用自己的想象套用在上面,按照自己相信的规则去尝试赢得一场规则完全不同的比赛。”
迪尔姆德茫然“我……错了吗?”
悟子安慰“不是错了,只是你们所遵从的规则不一样。做人要更灵活一些,一些准则的确能描绘出你灵魂的形状,避免自己跨过边界,但,把自己框死在里面就太可惜了。人类会成长,灵魂的形状也会改变,要时刻观察外界,做出自我判断来修正自己的准则才是最佳做法。”
说到这里,悟子想到一个让迪尔姆德更有代入感的例子。
“时代已经不同啦,如果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你很绅士的帮助同组的女性多干活,她或许会感激你,又或许会内心不满,认为你看不起她身为职业女性的独立性。就连如何才能更好的尊重女性,都有了时代差异,更何况别的事?”
之后迪尔姆德一直沉默,他最终还是选择带悟子去见自己的御主,他已经发现了,愚笨如自己也只能听令行事而已,无论是御主还是悟子,都比他对这场战斗的认识更深刻透彻。
“你回来了!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!”
索拉冲两人小跑过来,激动说道,也不知道她这话的对象是悟子还是迪尔姆德。
“等回头你们也帮我劝劝肯尼斯,现在的情况下,他不适合继续做御主,然而他不肯将令咒渡让给我。”
索拉忧郁道,对于自己想夺取迪尔姆德的目的毫不遮掩,看起来她真的比从前更直面自己内心了呢。
悟子内心黑线,无论是哪个正常男人,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让好吗?如果真将令咒渡让给了索拉,索拉岂不是可以操纵迪尔姆德,那肯尼斯恐怕立即头顶绿云了。
再说以肯尼斯现在的情况,魔术回路都被破坏,可以说是一无所有,如果他再失去从者,等同完全从圣杯战之中退场。最高调的宣战跟最狼狈的退场,肯尼斯怎么可能接受,他肯定会想着最低限度将卫宫切嗣拉下水。
“肯尼斯呢?”
悟子发现只有索拉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