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尚衣局，只要绣工好，人又耐心仔细，怎么样都比做些累活强。</p>

秋兰等人为姜念烧好了热水，正巧沉香就回来了。</p>

她的手上拿着些从内务府带回来的东西，姜念瞧了一眼，随口问道：“你都拿了什么？”</p>

沉香走上前，帮姜念褪下了衣裙，说：“皂角没了，奴婢去拿了些皂角和猪苓，给小主洗发用。”</p>

姜念昨日发烧后，出了些汗，身上有些黏，她忍着不适憋了一天，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沐浴的。</p>

沉香知道姜念爱干净，她特意多舀了些热水，木桶内的水热气腾腾的。</p>

姜念看着无奈，对上沉香认真严肃的眼神，无奈地点点头，一双笔直的腿一迈，白嫩的身躯浸在了热水中。</p>

姜念的皮肤娇嫩，一泡上热水，裸露出的肩膀都呈现出淡淡的粉色。</p>

她最喜欢让沉香服侍她沐浴，因为沉香动作温柔，手法也好。</p>

沉香去拿了个檀木梳子，木质的梳子在乌黑的发间轻轻向下，莎莎的声音传来，姜念头皮发麻，舒服得开始哼哼唧唧。</p>

沉香无声笑了笑，将猪苓泡上热水，用皂角和猪苓为姜念仔细清洗着头发。</p>

洗完之后，姜念懒懒地靠在木桶壁上，又多泡了会儿，这才回到床榻上。</p>

只是不知为何，这次的头发洗完了，总觉得头皮有些发干，和从前的感受不太一样。</p>

第二日，姜念发髻高挽，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裳，四月的春日阳光明媚，繁花尽开，轮谁都有兴致想要出去走走。</p>

姜念带着莲心出去，一路朝着池塘走去，池水里的锦鲤红黄相接，游得欢快。</p>

姜念站在池边看了会，眯着眼睛晒着阳光，好不惬意。</p>

就在这时，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。</p>

姜念一时怔住，等那道身影靠近了，她这才发现，这人竟是昭妃。</p>

她之所以第一时间没能认出来，是因为昭妃如今不复往日的嚣张，满头珠翠也不见了，身上穿了件素青色的普通衣裙。</p>

姜念反应过来后，福身行礼。</p>

昭妃看着姜念，心情复杂，正欲开口，姜念先问道：“娘娘的身子可好了？”</p>

昭妃的脸上许久没有笑容了，今日出来呼吸了一番新鲜空气，堵塞的心这才略微畅通了些。</p>

昭妃的脸还是有些苍白，说道：“本宫的身子没有大碍，今日春光明媚，本宫便出来走走。”</p>

姜念应了一声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/p>
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，只是现在昭妃这副样子，旁人都揣测不出她的心头所想是什么。</p>

昭妃张了张嘴，嘘声说：“你呢？身子怎么样了？”</p>

昭妃指的是之前姜念被诊出身子有中毒迹象的事情。</p>

姜念没想到昭妃会开口关心自己，诧异地挑了挑眉，疏远道：“嫔妾一切都好，娘娘不必挂心。”</p>

昭妃知道，自己和姜念的关系算不上好，只是她刚刚失了孩子，如今不论对面的人是谁，她都想好好与其说一番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