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母眼泪止不住落下,“我们没法在这生活,还不如彻底和过去斩断。”</p>
小白抱着她,“妈妈。”</p>
苏母泪眼模糊看着我,我看了看时间,“不早了,送奶奶下葬吧。”</p>
“菀菀,我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,就当是圆了妈妈一个心愿,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吧。”</p>
“都四分五裂了,哪还有什么团圆……”</p>
小白拉扯着我的衣角,“姐姐,就吃一顿饭而已,爸妈很快就会离开了,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人生。”</p>
我不想让她为难,“好,你别哭,我吃就是。”</p>
饭桌上,小白看着稀稀拉拉的座位,有些落寞,却也有些开心。</p>
奶奶和死去的人位置都空了出来,苏母含着眼泪道:“都到齐了吧,今天我们终于一家团圆了。”</p>
苏父相比从前沉默了许多。</p>
苏母往苏南风的空碗里夹了鱼,又往苏南荼碗里夹了虾。</p>
哪怕他们不在,她也记得每个人的口味。</p>
最后是我,苏母给我夹了排骨。</p>
不知道是看到她的眼眶太红还是手太抖,我没有避开。</p>
“菀菀,你很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排骨了。”</p>
我垂眸看着碗里的红烧小排,闷闷开口:“谢谢。”</p>
见我没有丢到骨碟里,她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,又往陆衍琛的碗里夹了一块。</p>
“衍琛,你也吃,以后我们家菀菀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。”</p>
“是,伯母放心。”他客气而疏远回答。</p>
苏母给小白夹了一些素菜,她眼里带着心疼,“丫头,你这么瘦,光吃素也不行,偶尔得吃点荤腥。”</p>
小白点点头,一脸乖巧道:“好的妈妈。”</p>
这顿饭吃完,天都黑了,我们才去了苏家祖坟。</p>
奶奶的墓地已经提前就准备好,只等着下葬。</p>
我跪在墓地边,一捧土一捧土亲手将她埋葬。</p>
“奶奶,孙女不孝,只能送你到这里了。”</p>
奶奶想了许久,终究没能参加我的婚礼。</p>
人生,处处是遗憾。</p>
送别了奶奶,苏母拉住我。</p>
我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,她缓缓松手。</p>
“我,我是想问问你,苏宅和你奶奶的老房子即将挂出去,你的那些东西……”</p>
我摇摇头,“我不要了,要扔要卖随你处置。”</p>
“菀菀……”</p>
“我和苏家,到此为止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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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