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坐在山峰之上，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。</p>

崔清鹤站到凤灵宵身边的瞬间，就发现她眼睛通红，显然刚痛哭过一场。</p>

几百年未见，她的外面没有多大改变，但身体明显长开了，有了成熟女性的些许稳重与隐忍。</p>

她看了他一眼，没有突然相见时应有的惊讶与慌乱，她似乎知道他迟早会来。</p>

或者，她忽然现身，就是在等他？</p>

崔清鹤一想到这种可能，便更忍不住了。</p>

她是凤灵宵，是他的妻子。</p>

虽然他俩之间只有一纸婚书，别的什么都没有，但她就是她认定的妻子。</p>

她出了事儿，他必须知道，并且帮她。</p>

还没等崔清鹤开口，宵儿便已经说道：“崔清鹤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</p>

崔清鹤一愣，挨着她坐下，反问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</p>

“我两次都没能护住她。”凤灵宵的眼眶里隐隐地又有了泪花，“第一次，她的莲心被抽，差点神魂俱灭，而这一次......她为了她的苍生，献祭了自己，很可能就此灰飞烟灭了，是我没用，是我没能护住她。”</p>

她......就是鹿栀吧？</p>

崔清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凤灵宵了。</p>

这些年，无数次午夜梦回，他都曾想象过有朝一日他们再相见，会是怎样的场景。</p>

却唯独没有想到过，会是这般。</p>

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，凤灵宵需要的，其实是一个倾听者。</p>

她不需要他过多的询问和开导，她只是想对一个足够信任的人好好倾诉她心中深埋的那些秘密罢了。</p>

(/76881/76881165/15325850.html)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