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书砚轻轻“嗯”了声，“走么？”</p>

江绾点点头，刚要起身，忽然注意到什么，一把按住墨书砚的手。</p>

“等一下。”</p>

墨书砚差点就要熄灭手电筒了，闻言动作停住，“怎么了？”</p>

江绾没吭声，而是歪着头仔细看，然后指着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后面的还有几个很小很小的字。</p>

如果不仔细看，那很小很小的字融成一个血点，还以为是什么无意义的血迹。</p>

“你看，那是什么？”江绾指着那几个小字。</p>

因为写的太小了，再加上笔画歪歪扭扭，每个字都是扭曲的，很难辨认出来。</p>

墨书砚眸光明灭，直接叫来狱警，“把这个床板翻过来。”</p>

虽然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，但狱警接到通知，无论墨书砚有什么要求，都必须完全配合，于是二话不说叫人来，一起把整张铁板床都翻了过来。</p>

看到床板背面的血字，他们也很惊讶。</p>

江绾和墨书砚拿着手机靠近，仔细辨认，才勉强辨认出来。</p>

“暗河……”</p>

原来那不是几个字，是只有两个字，只是因为太扭曲了，笔画都快要散开，所以看起来才像是好几个字。</p>

暗河？</p>

那是什么？</p>

江绾看了眼墨书砚，后者摇摇头。</p>

片刻后，墨书砚说，“先回去吧。”</p>

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，江绾同意，很快和墨书砚出了监狱。</p>

监狱外，阳光明媚，和监狱里的阴沉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</p>

江绾的心头却还压着一团阴云，挥之不去。</p>

“暗河是什么？师……云舟他死之前那么痛苦，还想要留下这几个字，为什么？”</p>

回到车上，墨书砚想了想，说出自己的猜测，“我估计这个暗河，跟古灵有关系。”</p>

“古灵？”江绾刚刚一直沉浸在云舟的死亡中，陡然听到这个名字，才反应过来。</p>

古灵已经越狱了，而就在他越狱之后没多久，云舟就中毒身亡。</p>

这两件事很难不联想到一起。</p>

何况，古灵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恨云舟。</p>

“在古灵心里，她一心都是为了云舟，可云舟只把她当成棋子，压根不领情，也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，她被关进监狱后，云舟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一眼，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一颗弃子抛弃了。”</p>

“嗯，杀害云舟的人，应该就是古灵不会错。”</p>

墨书砚握着她的手，边说边把玩。</p>

“监狱这边，我已经跟上面吩咐过了，要他们彻查严查，古灵能在监狱里畅通无阻，还被轻而易举地带了出去，没有内部人帮忙，是不可能成功的。”</p>

“包括那份毒药，要是被人从外面送进来的，古灵早就想好了，走的时候一定会带走云舟的命，云舟最后见到的人，一定是古灵，所以那个暗河，肯定和古灵有关。”</p>

顿了顿，墨书砚长眸微眯。</p>

“说起来，我大概听说过暗河，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暗组织，从中牟取暴利，只是这几年，暗河沉寂，没了动静，如若不是云舟写下这两个字，我都要把这个组织忘记了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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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