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因这东西,实在是有点可怕。</p>
“我现在就担心将军把他宠坏了。”顾希音叹了口气道。</p>
不是说对儿子,爹都是严父吗?怎么到了徐令则这里就不是了?</p>
“我觉得您杞人忧天了。”月见笑道,“大公子才多大,而且府里上上下下,哪个见了他不喜欢?咱们这种府里的嫡长公子,也该有些脾气,否则以后如何撑起门楣?总不能像您这般事事都以己度人,为别人着想。”</p>
薛鱼儿只听了对话的后半段,忍不住插嘴道:“就是,那样还不被别人欺负死?要我看,将军就是怕您把大公子带到沟里,所以才亲自带呢!”</p>
顾希音无语,她什么时候成了坏的典范了?</p>
她也没想把大河改造成无产阶级战士,但是总觉得该有些规矩吧。</p>
其他人想法显然和她都不同,顾希音只能叹气。</p>
“我不在院子里,怎么能扣我的月银呢?”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拔高的女声,十分激愤。</p>
顾希音听出是院里一个洒扫粗使婆子的声音,因为这声音实在太过尖锐刺耳,便不由蹙眉。</p>
薛鱼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,撸起袖子啐了一口骂道:“哪个活腻了的在外面大呼小叫?”</p>
顾希音院里的人,就算是个粗使婆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至少规矩上都没有什么差池。</p>
所以要说这婆子是无心之失,谁都不相信。</p>
——她分明是给顾希音上眼药呢!</p>
月见对薛鱼儿道:“别挑事,我看看去。”</p>
月见性格温柔,处事公道,又识文断字,心细如发,俨然内院管家,所以这种事情她出头也是情理之中。</p>
话音落下,外面刚才呼喊的刘婆子已经进来,趴在地上砰砰磕头,声音却不减丝毫刻薄道:“夫人啊,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!原本咱们府里这般境遇,留下来的都是忠心耿耿的。不敢指望您领情,可是总不能苛刻咱们吧!日子这么艰难,再扣半年月银,这上有老,下有小的可怎么活啊!”</p>
顾希音面色铁青,冷笑道:“刘婆子你和你男人都在府里当差。你男人掌管着府里的车马,一个月就是五两月银;你虽然只有五百个钱,但是因为在我院里,将军额外补贴一份,一个月一两银子。你们一家,吃喝用度全是府里掏钱,你现在和我说活不下去?”</p>
府里现在留下的人并不多,每个家里什么情况她都了如指掌。</p>
这时候留下来的确实都是忠心可嘉,所以她也不曾亏待过他们。</p>
“遣散出府的,每个人我给了十年月银,你这种留下的,我感念你们忠心护主,给了五十年的。也就是说,你和你男人,两个月前刚刚得了三千多两银子,你和我说活不下去了?”</p>
薛鱼儿道:“活不下去是假,得了银子又后悔留下,想要卷银子跑才是真。”</p>
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了愤怒之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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