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愣住，哪敢说是？</p>

只是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说辞，憋得脸色通红。</p>

薛鱼儿怒道：“我就说要带着崽崽来吧。崽崽来了，早就发现她了。也不知道她偷听到了多少咱们的对话。”</p>

顾希音淡淡道：“便是都听了去又如何？难道我们几个，还能谋反大不敬？”</p>

她低头看了那宫女一眼，“起来吧，站过来些，让我看看，太妃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如何。”</p>

宫女从地上爬起来，不知道为什么对顾希音有几分惧怕，不是很敢上前，但是又不得不往前凑。</p>

顾希音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，冷声道：“也不过尔尔，退下吧。”</p>

薛鱼儿惊讶道：“您这样就放过她了？”</p>

“打狗还得看主人，这是太妃娘娘的人，还能怎么办？走吧。”</p>

宫女几乎是屁滚尿流，落荒而逃。</p>

薛鱼儿还在嘟囔，顾希音却眉头紧锁。</p>

月见心细，看她这般，不由小声地开口道：“夫人，可有哪里不对？”</p>

“香气。”顾希音喃喃地道。</p>

几人都不解其意，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顾希音。</p>

“望舒。”顾希音道，“你们还记得这款香料吗？当时我研制出来之后，说要叫月神，连鱼儿都嫌弃我俗气，后来月见说，叫望舒。”</p>

“是有这个，十两银子才二十小片，”薛鱼儿印象尤深，“我觉得傻子才会买。怎么了？”</p>

月见也道：“和这宫女有什么关系吗？夫人。”</p>

“有。我刚才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，和望舒很像。”</p>

这也是为什么她让这宫女近前的原因。</p>

“那有什么奇怪？”薛鱼儿道，“您上次不是说了吗？花想容的东西，宫里也很受人追捧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</p>

顾希音却道：“如果真是望舒也就算了，可是那不是望舒，是比望舒更好的香。”</p>

“更好的？我不信。”薛鱼儿对顾希音盲目崇拜，“怎么可能会比夫人的香更好？肯定是夫人你谦虚了。”</p>

倒是月见更聪明，“夫人，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？”</p>

“没有，只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，慢慢验证吧，或许只是我想多了。”</p>

午饭的素斋是罗亿锦带人送来的。</p>

不得不说，这姑娘情商还是很高的，她对顾希音的方子赞不绝口，对白太妃之前教训顾希音的事情却绝口不提。</p>

等到吃过饭，屏退了丫鬟们，她才低声对顾希音道：“夫人，您别伤心，白太妃从前真的不是这样的，她肯定对您有误会。”</p>

“是吗？”顾希音笑了，“那你和我说说，她从前什么样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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