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希音喜欢啃翅膀，偏偏薛鱼儿也喜欢，还总偷吃。</p>

这个女人，对于偷吃这件事情，不管是东西还是人，都有癖好，徐令则嗤之以鼻。</p>

薛鱼儿怒了：“您这是血口喷人。上次，上次分明是顾崽崽吃的，才不是我呢！”</p>

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：“崽崽只吃生的。”</p>

被薛鱼儿诬陷，气鼓鼓的顾崽崽，顿时觉得“世上只有爹爹好”，咬着徐令则的裤腿，别提多亲热了。</p>

薛鱼儿当场被揭穿，恼羞成怒：“那我也是吃夫人的，将军忒小气了！来吧来吧，给我，我对天发誓，这次不偷吃了行吧。您去外面书房，人家姑娘怕你怕到出家，人家父母也不容易，掌上明珠养了这么大，看被您吓得……”</p>

顾希音顿时有些尴尬，而罗亿锦的脸色更是红透了。</p>

徐令则这才把烧鹅递给她，“告诉夫人，我去南营，晚上不回来吃饭了，让她不用等我；对了，她小日子，不许给她吃凉的，尤其是你，敢怂恿夫人胡吃海喝，早晚把你撵出去。”</p>

“您快走吧。”薛鱼儿没好气地道，“我吃夫人的，关您什么事？有这罗嗦时间，您早去早回，比什么都强。省得夫人还得巴巴等到深夜，眼睛熬成兔子眼也不肯睡。吃不吃凉的，月见盯得比命还要紧，哪是您大老爷们该管的事情。您快忙去吧！”</p>

然后徐令则就被撵走了。</p>

罗亿锦如遭雷劈，红着脸，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希音，眨眼都忘记了。</p>

半晌后她才不敢置信地问：“夫人，刚才，刚才是秦将军回来了？”</p>

不，不，不，她绝不相信那是秦骁！</p>

传说中残酷暴戾，杀人不眨眼的秦骁，怎么能这么细心，办事间隙特意回来给夫人送烧鹅，会嘱咐丫鬟照顾夫人小日子？他又怎么会让丫鬟抢白成这样，还好脾气地走了？</p>

她一定是在做梦。</p>

不，不是，她做梦都梦不到如此怪诞夸张的情节。</p>

顾希音忍笑道：“是将军回来了，丫鬟没有规矩，让你见笑了。”</p>

她敢肯定，薛鱼儿是故意的。</p>

薛鱼儿是一直和徐令则不对付，但是这样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也极少。</p>

而且她这么大嗓门，分明是说给罗亿锦听的，仿佛在说，看，这就是你被吓到出家的将军；看，这就是你错过的人，后悔去吧。</p>

罗亿锦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我万万没想到，将军会如此……不过我相信，也就是因为遇到了夫人，将军才会变成这样。和您这样温和的人相处久了，周围人都会变得脾气好起来。”</p>

顾希音笑道：“过奖了。”</p>

她也不会傻到去说，他从前也这么好。</p>

徐令则的好，她自己知道就足够了。</p>

罗亿锦又道：“不知夫人最近哪一日有时间，可以去水月庵中看看？”</p>

“你觉得哪天方便？”</p>

“夫人方便，哪天都方便；当然是越早越好，她们真的是心急如焚。”</p>

顾希音笑道：“那明日？”</p>

她也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，那里有多少可用之人。</p>

“好，就明日。明日我在水月庵等夫人。”</p>

送走了罗亿锦，晚上顾希音又和徐令则商量了下这件事。</p>

“你觉得行便行。”徐令则如是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