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令则道：“那样容易得罪的，得罪了就得罪了吧。”</p>

顾希音：“……你从前都是怎么回礼的？”</p>

“我很少在京城，都是管家打理的。”徐令则不以为意道，“你闲着当消遣还可以，要是负担就没必要，还是交给管家。”</p>

“我也没什么事。”顾希音道，“有些人情来往，管家也不清楚。”</p>

说到这里她情绪忽然高涨起来，“九哥，如玉托人给我带来了两袋子的腊肉和菜干来。我也差人去给她送回礼去了。”</p>

“那很好。”徐令则拉着她的手，“到床上说。”</p>

两人一起躺下，看徐令则没有把顾崽崽赶走，顾希音就知道今晚是“安全”的。</p>

他们两个都很享受躺在床上夜聊。</p>

“你在南营看账册提出的那些问题，我前两日让他们自查去了。”徐令则道，“应该这几日会有结果。”</p>

“那就好。”顾希音心里有事，想了想后道，“九哥我今天在家里，听薛鱼儿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。”</p>

“说来听听。”徐令则把玩着她一只手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不厌其烦地描绘着形状。</p>

“说有个人家道中落，穷的实在过不下去，想起家里煊赫的小时候，他好像曾经把一个玉马埋在了地下，等着长出许多玉马。可是现在他根本进不去曾经的府门，灵机一动想起狗洞想要钻进去，结果被卡住，然后被人发现。我想想那种情景就好笑，不知道后来那家是拆墙救他还是打了他一顿。”</p>

“你说的这件事情确有其事。”徐令则笑道，“而且你还认识那府邸现在的主人。”</p>

“哦？”顾希音装出惊讶好奇的样子，“我拢共就认识这么几个人，难不成是卫府？”</p>

“如果是你三哥，那肯定要把人打一顿了。”徐令则忍俊不禁，“但是实际上，府邸的主人不仅让人拆了墙，还替那人找玉马，没有找到，确认了那人的身份后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做小生意。”</p>

“那我好像就知道是谁了。”顾希音眨眨眼睛，“是温昭对不对？”</p>

除了温昭，她想不到别人会这么好心。</p>

“聪明，就是温昭。”</p>

顾希音心里有些紧张，却还是道，“那人可真傻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怎么能去钻狗洞？”</p>

“那也就是个半大孩子，十一二岁。”徐令则道。</p>

“十一二岁，那都是大人了。我依稀记得我那么大的时候，做饭都不用踩小杌子就能了。”</p>

“你住处的锅台才多高，那么大当然不用踩了。”</p>

“不是啊，你见过的是重新盖房子之后的。之前的锅台特别高，可能我拔个子比较早？”顾希音道，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女孩就是比男孩长得早。你那么大的时候，说不定还没我高呢！”</p>

她紧张得另一只手藏在被子里抓紧床单。</p>

徐令则根本就没对顾希音设防，也根本没想到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是套他的话。</p>

“说不定真没有。”他含笑看着她，“我记得那年去军营，带我的人特意给我找了一匹矮马。那些正常身量的马匹，马背几乎和都我差不多高了。好在我没有出球，高头大马也跳上去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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