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令则定定地看着她，目光沉静。</p>

顾希音眼神微讶：“狗还有南北之分？”</p>

徐令则的目光中闪过失望之色。</p>

“橘生淮南则为橘，生于淮北则为枳，狗也一样。从前我……见过将军府上各种各样的名犬。”</p>

“也有崽崽的同类？”顾希音是真的好奇。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顾希音：“……哦。”</p>

那你说个狗！</p>

“我觉得它，”徐令则缓缓道，“更像传说中南兰国的神兽。”</p>

“南兰国？”顾希音若有所思，目光中似乎有回忆和思索流淌，“那是什么国？”</p>

这次停顿的是徐令则。</p>

因为他发现，顾希音脸上的好奇不像装出来的，她是真的不懂。</p>

电光火石间，徐令则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</p>

那就是顾希音知道顾崽崽和别的狗不一样，但是未必知道它的真实来历，只是有人把这狗送给她的而已。</p>

但是他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，耐着性子道：“南兰在我们最南面，幅员辽阔，但是神秘莫测，和我们中原，这百年来井水不犯河水。”</p>

“崽崽是南兰国的神兽？”顾希音喃喃地道，目光看向顾崽崽。</p>

顾崽崽还在雪地力打滚撒欢，蹭得满身都是雪也浑不在意。</p>

注意到娘亲的目光，顾崽崽欢快地跑到顾希音面前。</p>

顾希音笑着蹲下，伸手要拍它身上的雪，却不提防小东西猛地抖了几抖，雪沫子弄了她一脸一身。</p>

得逞的顾崽崽飞快地逃离，靠在墙角得意洋洋地看着顾希音和徐令则。</p>

“你这个坏东西。”顾希音笑骂一句，站起身来。</p>

一张帕子伸到面前，她自然而然地接过来，擦擦脸上和脖颈间的雪。</p>

徐令则比她高，在她把衣领微微掀开用帕子擦拭的时候，不经意看见她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小衣，耳垂顿时红了，忙扭转视线。</p>

“九哥？”顾希音好奇地喊了状似发呆的徐令则一句，“刚才我问你话呢！”</p>

徐令则没有反应。</p>

“九哥？？？”顾希音一头雾水，“你怎么了？”</p>

“嗯？你说什么？”</p>

顾希音突然歪头打量着他：“九哥，你不会是听力不好吧。”</p>

徐令则：“……别胡说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？”</p>

“不，我说真的。我这几天发现，有时候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见。”顾希音一脸认真，“我想问你啊，你自己挖过耳朵或者请人采耳吗？”</p>

她竟然觉得他脏！徐令则气坏了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涨红了脸。</p>

顾希音却以为这是默认，道：“那肯定是耵聍堵上了耳朵。村里很多孩子都是这样，没事，等中午阳光好的时候，我帮你掏耳朵。”</p>

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？</p>